《孤独社畜:在996的缝隙里打捞自己的碎片》

凌晨1:23分,写字楼的电梯终于降到一层。你揉了揉发酸的后颈,指纹打卡机“嘀”的一声吞下今天第14个小时的工作量。地铁早已停运,打车软件显示前方排队87人——这座城市总有比你更晚归的人。《孤独社畜:在996的缝隙里打捞自己的碎片》

工位抽屉里藏着半包受潮的香烟,朋友圈刷到前同事晒出的海岛婚礼,而你的晚餐是便利店加热的饭团,塑料膜上凝结的水珠像某种无声的控诉。上司在群里@所有人:“项目紧急,明早8点前交方案。”你突然发现,上次和人说“晚安”而不是“收到”,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。孤独社畜

孤独社畜的生存法则里,“自我”是第一个被优化的成本。出租屋的镜子照出模糊的轮廓,衬衫第三颗纽扣崩开的线头摇摇欲坠,像你卡在KPI与房贷之间的灵魂。那些大学时代关于诗与远方的群聊,渐渐沉底在未读消息的海洋,最后一条停留在去年生日系统自动推送的祝福。《孤独社畜:在996的缝隙里打捞自己的碎片》-孤独社畜

但总有些时刻,比如看见流浪猫轻巧地跃过围墙,或是发现咖啡机居然还剩最后一杯美式时,你会突然触摸到一种荒诞的真实:原来自己还活着,不仅仅是一串钉钉打卡数据,一台人形PPT生成器,一颗随时可替换的螺丝钉。

于是你打开文档,在空白处悄悄打下:“今天地铁口的樱花开了。”这行字很快被删去,替换成毫无破绽的周报模板。但你知道,有些东西和樱花一样,在无人知晓的角落,短暂而固执地盛开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