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醋海余生:写给那个为我吃醋到天堂的女孩》
她走的那天,厨房里那瓶开封的老陈醋还摆在灶台边,瓶口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膜,像她生前总爱噘着嘴瞪我的样子。
医生说她是心衰,可我知道,她是被自己酿的醋泡酥了骨头——从我发现她偷偷翻我手机相册里大学女同学的合影开始,从她把我女同事送的马克杯"失手"摔碎开始,甚至从她临终前三天,还挣扎着用输液的手划开我朋友圈,给点赞的陌生头像挨个查户口开始。
葬礼上没人敢提"吃醋"这个词。亲戚们只说这姑娘爱得痴,只有我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——是她设的云端定时邮件,最新一封标题是《第107次警告》,点开只有五个字:"那个穿黑裙吊唁的是谁?"
灵堂的香灰簌簌落在她遗照框上时,我突然笑出声。你看,连死亡都没能泡软她那颗酸透的心。